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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散文||岁月有声

    时间:2021-10-11 来源:博通范文网 本文已影响 博通范文网手机站

    散文||岁月有声

    看到文友蔡泗明老师发来的信息时,我正躬身于老家的田野,右手握镰,左手拢秆,忙着收割急于归仓的棵棵黄豆。于我而言,2020年乡村驻点的日子,既是“扎根人民 深入生活”题中之义,也是对农耕生活的一种怀旧寄托。秋天的乡村,意蕴悠长,最丰满的乐章,跳动在收获的琴弦之上。

    收割,我是从小练就的本领。握着镰刀的手,起初有些生硬,挥刀割下一行两行,很快便自如起来。写文,那是成年以后始学的涂抹,充其量算有感而发自娱自乐,至今“三脚猫”“半瓶醋”也称不上。收割与写文相比,我更倾心于前者。实践下来,也确实证明了这点,自己在收割庄稼中能获得更多的自信。如果笔下的文字,曾偶有接地气的,赢得一些共鸣的,想必定是缘于脚踏土地、同呼共吸之故。

    在人人有望成为作家的时代,每个写作个体,有意无意地淹没在浩大的写作大军中。与冬歌相识,因文学相牵。“冬歌文苑”公众号创办较早,见证平台从起步到成长,走过“千”个日子推送“万”篇作品,实为创办者冬歌的这份坚持而感动。说实在话,收到泗明老师布置的“作业”,说是为平台创刊四周年庆生写篇“专文”,真的有些纠结。平时忙于俗务琐事,又不擅聊天,待在近五百人的冬歌文学群里,多是潜水,互动交流不多。心里揣测,群主没踢我出群,大概碍于情面,已属破了“群规”。不管怎么样吧,细细想来,作为一名基层文化工作者和业余写作者,有幸接触这样一群为“文学梦”而坚持不懈的同行者,欣喜欣慰。

    我是农民的孩子。工作生活在大都市的冬歌也来自农村。我出生于六十年代末,孩时纯朴的乡村生活,早已融进血液根植生命。从家乡走出去的同龄人冬歌,经部队大熔炉磨练成长起来的海军大校,一位擅长舞文弄墨的兵哥哥,常常将家国情怀寓于字里行间。品读他的乡情系列散文《故乡是条弯弯的河》《抹不去的乡愁》《兰姐》《一条河的念想》《难忘的童年》……读着读着,如身在其中,回到年少,再次体验那个时代的家乡风情。

    苏北响水,昔日,这片曾经贫瘠的土地,虽然给过我们“饿肚子”的不爽经历,那毕竟是岁月之囧时代之过。如今,奋进在小康路上的响水,东风正劲,力谱华章。冬歌的老家紧挨潮涨潮落的灌河南岸,我的老家位于茫茫古关云梯之北。或许,年少时的我们各有各的忧愁,唯简单的快乐那么的相似。当我们不再年轻,开始喜欢回忆从前,不厌其烦诉说的,多为成长过程中的历历往事、趣事。纯真质朴,最初成长的模样!我一直认为,这是故乡水土赐予六零后的我们最珍贵的礼物。带着这份厚厚的馈赠,为了梦想与远方,出走半生,跨越千山万水,归来仍为少年。我想,这也是文学的魅力,它让人心向年轻。饱有文学情怀的冬歌,领着一群情趣相投的文友,执着前行。

    四年来,“冬歌文苑”每日推出作品不间断,数量质量可圈可点。四年来,平台适时将优秀作品结集出版,《四季恋歌》《歌向远方》《踏歌而行》堪称“冬歌文苑”纸版三部曲,圆了不少作者的出书梦。从大时代大文学角度看,现今新媒体自媒体似“群星璀璨”,一个文学公众号平台似乎微不足道,但从“微文学”“纯文学”来说,这样的坚守与努力,弥足珍贵,值得点赞。“看似平常最奇崛,成如容易却艰辛。”涓涓细流,终将汇成大海!

    极目远望,此时的平原乡村,黄色显然成为主色调。丰收之景,尽情铺展,在秋阳映照下别具韵味。花姐家的水泥晒场上,金灿灿的玉米引得群鸡啄食,陆续收割运回的大豆沉甸甸地“宣示”着丰产。有待收获的,当数成片成片的水稻,或浅或深的黄,占据田野的主角。花姐说,水稻完全成熟,还需20天左右。我知道,在未来的一段日子里,日渐饱满的稻谷,将毫无疑问地“引领风骚”,把金秋推向另一个高潮!

    两天的收割劳动暂告段落。信步于“闲人赏桂吟诗,农人踏露收种”的时节,我边品尝收获的喜悦,边咀嚼农人的辛劳。收拢思绪,蹲下身子,轻轻掬一捧故乡的泥土,揽一缕果实的芳香,连同诚挚的问候,捎给远方的冬歌。借平台创办四周年之际,祝愿“冬歌文苑”根植大地墨香流韵。

    时光无痕,岁月有声。天上从不会掉馅饼,幸福都是奋斗出来的。努力奋斗在筑梦路上的人们,不妨为好样的自己喝彩打call吧!

    表达效果好得令人鼓掌。

    对我而言,城月圩在祖国数以千万计的乡镇中,是我最熟悉的一个。

    我人生的行脚,曾有近十年的岁月,在此留下了深深浅浅的无数足迹。

    我曾无数次肩挑薯丝干、煮熟的番公薯,或发春水时在夜间捕捉的青蛙,从我插队的村子起程,沿着红土地上的牛车路,步行十余公里,到城月圩卖。所得三五元钱,已足以让我安心而又开心几天。

    每当我卖完货物,手头有了那么一点点钱之后,必定象天底下所有嗜书如命的读书人一样,首件事便是走进供销社,在书架上挑挑选选。实际上是这本偷偷看几页,那本眼扫几行,以满足自己永难遏止的求知欲望。

    如此留恋书架一两小时后,便视自己当时的“贫穷或富有”,买一本鲁迅先生著作的单行本。

    那时候,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鲁迅著作单行本,每本定价一般是三四角钱,低者不足三角,单行本最高者是一本《坟》,定价0.86元。我一本本地买,直至1976年才基本买齐。

    1976年,那巳经是我下乡插队的第八年,与风雨雷电、超负荷劳动、赤足奔走于布满麻石、荆棘、蛇鼠蜈蚣蝎子出没、群蚊嗡营嚷饿而极尽人生艰辛的八年。

    将图书放在供销社卖,与烟丝、糖波酒、油盐酱醋为伴,也是那个时代独特的一种做法。

    对此,我不知道当时那些革命前辈、文化大革命产生的新贵们和社会上的有识之士怎么想,反正按读书人的传统习惯,必定认为大煞风景。当然,那时谁敢作如是想?给水缸你做胆都不敢。圩上没有书店,能在供销社买到书,反而也觉得挺好,很方便。

    左手紧抓住一根竹扁担,右手握一本鲁迅著作,精神上有了一种寄托,似乎灵魂也有了依归,感悟到还有丝丝缕缕人性的温暖涌上心头,也就踏实了许多。

    喜滋滋从供销社出来之后,又欢欢喜喜到猪肉、牛肉、狗肉、咸鱼、蟹汁、熟食混合之行,花一角钱吃上一碗稀稀的葱花牛肉粥。

    当我坐在牛肉粥摊前的小板凳上,双目环顾时,一种独特的谋生方式,让我十分诧异。

    只见一个50开外的汉子,衣裳破旧,左右侧腰各系一草袋,左手臂亦系一装有烟丝的小草袋,手握两三支点燃的麻杆,右手臂挽三支水烟筒,即我们粤语所称的大碌竹。

    他不停地围着肉案、鱼摊或别种摊档转来转去,给人递烟筒,递烟丝,递火。

    当那些小生意人吸烟之后,卖肉的会切一小片如眼镜片般薄的肉往他系在右腰上的草袋扔,卖鱼的给他扔一条细细的小鱼,卖五谷杂粮的往他左侧的草袋扔个薯芋之类,没东西好扔的抽了若干次烟后,便给他一分钱。

    鱼鱼肉肉全混和在一起。他另置较大的两个草袋于显眼的柱脚边,收获的东西多了就倒进大草袋中,谁也不会动他的。

    这种现象持续了很多年。我被招工回城后,因单位有一锯木厂在城月,我每月都去统计数字,那时已改革开放,土地承包到户,农民的生产积极性空前高涨,生活也得以初步改善。我曾有意去寻那个给人递烟简博零碎的人,却再无踪影。

    我在城月这个地方留连的时间,少说也有三五百天。它既是我谋生之地,也是我的伤心之地,更是激发我咬紧牙关默默地用功,努力拼搏,顽强奋斗之地。

    我在廉江中学读书时,因为无家可归,生活费由大哥从海南寄回。爱我疼我的声棠叔公偶尔从安铺卫生院上县城开会或公干,到学校找我见见,给我三两块钱。或有时候,我到姑姑家坐一会。除了寒暑假,我都宅在学校,因而得以认识很多老师的儿女。

    或许是天性善良,性格随和,口呱呱能说会道使然,周末的夜晚或星期天,那些小屁孩如跟屁虫,总喜欢缠住我给他们讲故事。连校长李承煜的女儿李嘉、书记麦罗生、副校长曹伟雄的儿女也不例外。

    这些小屁孩有十余个,其中有一大眼妹傅萍,是高中化学老师的女儿。我初一时,她才上小学三年级。我初中毕业她小学还未毕业,接着就是文化大革命,她当了威风凛凛的红小兵,跟着那些红卫兵助威呐喊,清四旧,烧旧书,象戏剧中那些跑龙套的一般,“出头先,死在前”,呜呜呵呵地大呼口号,喉咙都喊破。也就是说,论文化,她只是个小学毕业生。

    1968年11月,在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高潮中,李嘉去了生产建设兵团。傅萍同我一样到农村插队,就在城月附近的石塘大队。她当时还未满16岁。

    下乡的头几年,或许是中学时代那段生活因缘所系,我们互有来往。那时候,她视我为兄,有时我们在城月见面,待我卖了薯干或番公薯又或青蛙之后,就一起进供销社看书,或在城月唯一的那条街上走走,又或到牛肉粥摊前坐坐,吃上一碗稀稀的葱花牛肉粥,就象如今的青年男女逛超市吃啃德鸡喝咖啡叹世界一般,其乐无穷。

    那时她已出落成身材高挑,青春靓丽的女子,让过往行人对她提高了回头率,而我被晒得又黑又瘦,破帽遮颜过闹市,她却不赚我老相寒酸,不管路人如何侧目,依然挺起脊梁,直视前方,傍我前行。

    有时候,她也会约上三五个男女同学,向当地村民借足单车,一人一辆,先在城月买上一刀猪肉或一团牛肉,两三斤豆腐干,一两斤咸鱼,再沿着海安通往湛江的公路,一路向北,到了广丰糖厂,再沿着牛车路进我插队的红土村。

    在热热闹闹,咭格大笑声中,吃过午饭之后,她就会翻我那两小箱书,拿出几本,又放回几本,我只顾和其他知青说话,全不管她。

    直到下午五点,又吃了一餐之后,他们才踩上单车,恋恋不舍似的,鱼贯而去。

    有时候,夜深人静,听大榕树上猫头鹰呼号之时,我取某一本书看,却发现夹有三五元钱,让我诧异不已,又感动不已。

    不用问阿贵,这是她在暗中帮我。那时,我所处的山村因环境恶劣,远比其他村落后,生活条件相当差。而她所处的石塘,条件相对好些。她的父母都是高中老师,家庭经济条件自然也好点。作父母的,哪有不痛爱儿女之理?在经济上肯定也给她一些帮补,她反而帮我。

    1972年某月某日,当我头低低的正在望着那袋卖不出去的臭风薯丝干时,我的破帽象被风刮走了似的,我急忙四顾,只见她笑口吟吟,手里拿着我的破帽。

    还没待我开口,她就提起我那袋薯丝干,扔在她的单车后架上,说:韧兄,你在此等着,我有熟人在那边收薯干,待我帮你处理后再来找你。罚站,别走开哈!

    约半小时后,她回来,将空袋和5块钱塞到我手里。

    我说哪值这么多钱?还未容我说多半句,她就道:廿多岁你就变九斤老太了?走,我们一起去,几个同学还在那边等我们哩!

    她带我进了一家小饭馆,几个知青已在里面围桌而坐。他们见到我,尽皆雀跃,我的表妹揭沙亦在座,韧哥连声。这班当年老缠着我讲故事,为讨好我还从家里偷糖果饼干炒花生贿赂我的小屁孩,如今皮肤虽晒黑了些,却一个个都成了帅哥靓女。

    我说,今天怎么如此热闹,你们又这般开心?猴子检到锡了?

    他们好一阵大笑,我在田头村插队的表妹揭沙,站了起来,端起水杯说:来,韧哥,水酒瓜花情意深,让我们共同祝贺傅萍上大学!

    这时候,傅萍才笑口吟吟,兴奋地告诉我,她已接到通知,被推荐去华南师范学院政治系报到,今天约大家聚一聚,算是告别。

    那一刻,我百感交集。凡有生活经验的人都能体会我当时那种心情,无须我再饶舌。

    我唯一能做的,就是在那红土村,耕作之余,无论是晨昏或寂夜,努力自修,默默地爬我无声的格子。:尽管岁月无声,却留下了许多文字。

    多年后,傅萍在某镇中学任教,也是不忘初心罢,与我通过信。我招工回城后,她也上城看过我。不久,她远嫁茂名,听表妹揭沙说,傅萍的老公是个医生,也是个醋瓶子,每见男人与傅萍说话,形如敌国,我们才没再联系。

    人非草木,岂能无情?有时真的想她。但愿她好好的,健康,开心,快乐。

    大爱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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